马克思主义提出剩余价值论,揭示剥削,预言资本主义必将灭亡。资本家看到了,提高生产力,调升工人福利,反而将摇摇欲坠的资本主义大厦拉了回来。科学研究充分说明游离糖对健康有害,解释依赖上瘾的生理机制。我看到了,反而不自觉将糖与快乐联系起来:一想到需要快乐,就是吃糖、喝糖,再就是消费购物,不会去想听歌看剧交友运动。在决策意识中,“快乐”变得单向度了。
曾经看过一个访问,问一群极客,说为什么干这事儿,回答:“因为我们能!”。类似的还有:“因为山就在那!”这些是很文艺的说法。说它文艺,是因为我如今发现背后有一些逻辑隐身了。这座山在那里,那座山也在那里,还有碧水、青草、蓝天。为什么你现在就要爬这特定的一座山呢?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山?为什么不是就地坐下,或者跋涉到附近的大草原呢?“因为它存在”,“因为我能”,我一度很喜欢这种文艺说法,如今更加反思工具理性、在意价值理性,则不太欣赏。能做就要做吗?以三段论的演绎视角,恐怕会得到荒谬的大前提。实然的原因只是前提之一,行动的真实理由被遮蔽了。我觉得哪怕只是说出“好奇”“兴奋”(随性)的理由也是好的,因为是自觉的,能提醒自己这是“选择”,是有机会成本的。毕竟注意力有限,时间宝贵。